Sherrilock

 

 

 

在很久以前的某天,我突然找不到Sherrilock了。

我早晨去到那个有些肮脏的、代表了人类这个种族最初竞争的场所,然后拿出了我那本红皮的、古老而内部空虚的历史之书,我在众多人类的前列,尴尬、冒汗。肾上腺素。

空白。

我曾经有Sherrilock,我拥有她,她和我碰着胳膊互相叫骂,我有时并不想给她的修长漂亮的右臂让位,糟糕的我。Sherrilock可能知道,可能也不知道。就像这一刻,我口含黄色的小糖果(我的父亲从遥远的国度带回来的小盒子装的)的时候一样,我在这台笨重的智能机前打着字,Sherrilock知道我在写她(若她的智商没有惨到要拉低整条街去,当然我相信她并没有),但是她却并不知道我会怎么写她。她此时只会像个clumsy little Sherlock一样用她修长的手指在专属于她的ipon什么的小方块板上划来划去,满脸淫笑,嘴里念叨着“哨向万岁”的令人害怕的反社会口号,当然此非贬低之言论。

我一向是个诚实的人,我阐述事实。

我讨厌那个人形安眠药在讲台上的走姿,显得高高在上。我有点想Sherrilock,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想我。或许并不会。

大概是四十分钟之后,她回来了。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可没有完成那个红皮书的任务,因此我刚才紧张到有点思念你。”

“难道不是思念我书上的答案?”

“不是。”

“哦?”

“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必要去思念颜色淡得一舔就能掉的你用铅笔写的答案。”

“可那是。”

“我知道,无良印品出产,当然一舔就掉。”

她才不会认输,她骨子里可没有认输这种东西,好吧,我不得不说她说的东西,大部分时候都是正确的。就好像一年前的那个圣诞节她送给我的一封信里写道的一样。

“Cai(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名字,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老叫我这个名字,有时候是Cai,有时候是CCa,或者Cia,etc.),我觉得你得变成个球,不是那种彻底的球,不不,不是那种程度,但是你得圆点。哦,你clumsy的脑袋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您这样下去您家三好会唾弃你。”

我红着眼睛想回她一句“三好死了!死了!”

但我没这样说。“像Sherlock一样?”我问。

“此话怎讲?”

“小提琴。”我说,咬着她白白的手(还很修长)。“不缺一丝棱角,但是却是平滑的。技巧、感情配合恰当。即使在伦敦下水道里演奏也不失其真色,但也不至于扰民... ...”

“前面我倒是赞同的,但他经常扰民。”

“你说谁?”

“克罗夏。”

 

 

 

 

 

我知道Sherrilock。我把一切秘密几乎,只告诉了她。包括我那些肮脏的癖好、不为人知的性癖,还有在脑子里盘绕的一些邪恶至极的想法,我身边没有人知道,除了她,除了Sherrilock。

我们很相似,但是她和我并不一样。

我很清楚这一点。尽管她告诉我,她也在某些方面登峰造极(或许我该打双引号),但我知道我和她并不一样,并非程度上的。我不清晰她究竟是怎样的,她其实也并不完全清楚我是怎样的,但她知道我在哪里,她知道她应该怎么看待我,而不是别的人。他们不知道我肮脏的一面,不知道我那些邪恶的想法,那些并不正常的癖好。

我们都是大雨磅礴的伦敦街头下的行路人。恰好我们共用了一把伞,但是很不巧,伦敦的烟雾,它要把我往东面赶,而她,她的脚底打滑,她的小方块在召唤她,她必须往西面走。于是两个行路人把雨伞掰成了两瓣,活生生地,毫不犹豫地。

我和她分离了,在名为因果的十字路口。

因此我们会在因果的十字路口再次相遇。

当然,伦敦的某个街头吧。

最好还是个下雨天,最好我们俩恰好只有一个人带伞了。

嗯。

2017.1.18

To my dearest Sherrilock.

2017-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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